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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这一怔神的工夫,刀光裹挟着一条人影,拔地而起,如同一头大鸟般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,向门口冲去。呼地一声,一柄镔铁大环刀和一把拂尘自左右向那人分别攻到,出手的乃是那老者唐催和千手道人蓝心隐。那人左足飞起,疾踢唐催手腕,砰的一声,唐摧身形晃了一晃,手中大环刀荡了开去,刀尖指地,虽未脱手,已然甚是狼狈。紧接着红光一闪,刷地一声轻响,数十茎拂尘长尾在空中四散飞扬。千手道人蓝心隐这一把拂尘是他成名的兵刃,尘尾乃是白金丝所制,附着他数十年“普海济心功”的内力,当真是亦刚亦柔,攻守兼备的一件宝物,孰料一招之际,便毁在那人刀底。蓝心隐狂怒之下,暴喝一声,右手拂尘柄向那人用力掷出,左掌同时推出,击向那人腰胁。那人身子蓦地一弓,左掌回斜,在他掌中悄无声息地一按,身子借了这一掌之力,如断线纸鸢一般,直向庙门飞去。
俞清大喝一声:“留下来!”长剑脱手,急向那人后背掷去。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劲急,挥刀回挡,这一回俞清看得分明,只见他刀背侧过,沿着长剑剑锋削了上去,双刃相击,擦出一道长长的火花,刀尖直抵剑锷之时,剑上力道已消,当地一声,坠在地下。这一刀以静制动,于锋刃相接、力道变幻之际,着实到了收发随心之境。俞清倘若不是自己对敌,几乎便要大声叫出好来。
那人一刀劈落长剑,身形亦受得一阻。早有一人飞步抢上,站到了门口,叫道:“恶贼,受死罢!”正是管慎之。长刀一抖,向那人腰间横斫过去。
那人看也不看,一刀向他头顶劈落。这一刀竟是后发先至,管慎之的长刀离得他腰际尚有半尺有余,血红的刀光已然及顶。管慎之一惊之下,顾不得伤人,便斜身躲避。那人一刀不中,当即飞掠出门。
便听门外马群咴咴嘶叫起来,庙里众人一怔之下,立时叫了出来:“不好!毕方要抢马!”争先恐后,冲出了小庙。
门外雨下得犹急,淡淡天光映照之下,只见那人骑在红马背上,一声唿哨,火狻猊撒开四蹄,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。众人怒喝声中,暗器纷纷出手,那人薄刀飞舞,将一干铁菩提、甩手箭都打了开去。他这一柄刀通身血红,红光绽处,绚丽无方,一时间人人都有目眩神迷之感。
眼见那人越奔越远,管慎之大声喝道:“追!”纵身上了一匹马,一拉缰绳,那马却是一个趔趄,便向前直跪了下去。饶是管慎之身手过人,这一下出其不意,几乎摔倒。他在镫中一踏,跳起身来,只听周遭群马悲声长嘶,心中登时明了,骂道:“千刀万剐的恶贼,暗算爷爷的马匹,算甚么好汉!”他中气强足,这一句骂声远远地传了出去。
便听前方轻轻一声冷笑,一个声音道:“你们这许多人打我一个,又算是甚么英雄好汉了?”火狻猊奔行如风,片刻间已在数里之外,到后来语未绝而声已远。雨幕低垂,早将那一人一马身影隔断。
管慎之盛怒之下,飞起一脚,将两爿门板踢得直飞起来,砰的一声,远远落在地下。俞清上前一步,握住了他手,道:“慎之,咱们明日与三叔他们会合,换马再追。”管慎之甩开他手掌,怒道:“这厮的脚力快,天亮早不知逃到了甚么地方!”
便听身后一人呵呵笑道:“这奸贼逃不远的。”正是蓝心隐。他养气功夫甚佳,丢了几十年心爱的兵刃,一时急怒,旋即平复,这时捻须微笑道:“俞公子先时向老道借了药物,在那匹红马身上作手脚,老道还觉他忒过把细,这会儿却要佩服他大有先见之明了。”
俞清淡淡一笑,道:“毒人马匹,原不是大丈夫所为。然而对付这等十恶不赦的凶徒,也不好讲究甚么手段。”管慎之心意略平,道:“道长,给那马下的是甚么□□?”
蓝心隐正要答言,忽听得身后庙里哭声响起,脸色一变,道:“何老二……”管慎之不待他说完,转身向内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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